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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部的现代性——论雪漠小说(2)

来源:西部学刊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8-02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:
【摘要】:一、西部的原生态:现代性的另类生存 雪漠原名陈开红,1963年出生于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的一个偏僻村庄,幼时家贫如洗,父母目不识丁,父亲是马车夫

一、西部的原生态:现代性的另类生存

雪漠原名陈开红,1963年出生于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的一个偏僻村庄,幼时家贫如洗,父母目不识丁,父亲是马车夫,雪漠幼时就当牧童以挣工分,每天牵着村里的枣红马到野外放牧。据说雪漠小时就显露出记忆力惊人,开学几天就把语言课本背得滚瓜烂熟。雪漠后来读了中专师范,他怀着极大的热情阅读,因为家贫,也因为勤奋,他节衣缩食,长年靠面糊和馒头片勉强充饥。雪漠一度有正式工作,受聘到武威市教委编辑《武威教育报》。为了文学,他离职专事写作,没有正常的经济来源,他变得穷困潦倒,常常身无分文。“有时,到处搜寻一些旧报,才能换来一顿菜钱。……没有住房,没有写作空间,一家三口,只有10平方米的一间单位宿舍。夜里,两顺一逆地排列,才能挤在一张单人床上。除了生存必需,他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用于买书。苦极了,雪漠就给自己打气:就这样殉文学吧。要当,就当个好作家。失败了,活不下去,就跟妻子回老家种地。”c在20世纪末的中国西北,一个青年要搞文学处于如此境遇,也堪称现代奇观。

1988年,他在25岁那年开始创作《大漠祭》,进行了无休止的修改和重写,屡废屡写,如梦魇一样,毫无起色。直到某日,据说是到了武威的古老汉墓的密室里,出来后当晚做了一个奇怪而恐惧的梦,此后不久,脸上长出大胡子,似有神助,写作时思如泉涌,迅速完成了《大漠祭》。不管是生活经历,还是创作经历,雪漠都经历非同寻常的困苦,而且极富传奇色彩d。雪漠17岁拜师修练禅宗大手印,其悟大约也是他在25岁文学创作感悟之时,此后,他自觉充当“大手印”传承者e;于悟后起修、闭关专修大手印近二十载,创办香巴文化论坛,影响十分深广。雪漠还有大量关于“大手印”研修的著作。如《大手印实修心髓》 《光明大手印:实修顿入》 《光明大手印:实修心髓》 《无死的金刚心》等。中国作家中像雪漠这样的有深厚宗教经验的作家并不多见,他在“大手印”中浸淫多年,无疑也会影响到他的创作。然而,在雪漠创作之初,宗教的渗入并不十分鲜明,更重要的是他个人的生活经验,他秉持着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,他的作品还是以其异域生活经验和对生命的真切体验为特征。

雪漠最早产生影响的作品当推《大漠祭》,这部作品耗时12年,直至2000年才正式出版,这是一部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。小说讲述西北凉州地区贫困农民的艰难生活,老顺一家在贫瘠的土地上苦苦劳作,想要改变生活的困窘,但是命运总是捉弄他,天灾人祸不期而遇,不断打击这个家庭摆脱命运的期望。但老顺一家人却还是在辛劳地耕作,希望并没有离开他们内心。这部小说的故事整体上较难概括,要说它究竟写了些什么,怎么写,雪漠自己的解释是再准确不过了:

我想写的,就是一家西部农民一年的生活,(一年何尝又不是百年?)其构件不过就是驯兔鹰、捉野兔、吃山药、喧谎儿、打狐子、劳作、偷情、吵架、捉鬼、祭神、发丧……换言之,我写的不过是生之艰辛、爱之甜蜜、病之痛苦、死之无奈而已。这无疑是些小事,但正是这些小事,构成了整个人生。我的无数农民父老就是这样活的,活得很艰辛,很无奈,也很坦然。

我的创作意图就是想平平静静告诉人们(包括现在活着的和将来出生的),在某个历史时期,有一群西部农民曾这样活着,曾这样很艰辛、很无奈、很坦然地活着。仅此而已。

《大漠祭》中没有中心事件,没有重大题材,没有伟大人物,没有祟高思想,只有一群艰辛生活着的农民。他们老实,愚蠢,狡猾,憨实,可爱又可怜。我对他们有许多情绪,但唯独没有的就是“恨”。对他们,我只“哀其不幸”,而从不“怒其不争”。因为他们也争,却是毫无策略地争;他们也怒,却是个性化情绪化的怒,可怜又可笑。

这就是我的西部农民父老。f

小说流荡着强烈的西部气息,大漠荒凉寂寥,劳作艰难无望,生存事相令人扼腕长叹。小说中贯穿着激烈的矛盾冲突,不可捉摸的命运力量,所有这些都显示出现代之前或之外的西部生活,让人体会到西部生存仿佛处于另类状态。雷达曾说:“我认为中国需要《大漠祭》这样的作品,因为中国‘沉默的大多数’,正在从作家的视野中逐渐淡出。” g《大漠祭》发表后不久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。评委会评价道:“《大漠祭》那充满生命气息的文字,对于我们的阅读构成了一种强大的冲击力。西部风景的粗砺与苍茫,西部文化的源远流长,西部生活的原始与纯朴,以及这一切所造成的特有的西部性格、西部情感和它们的表达方式,都意味着中国文学还有着广阔而丰富的资源有待开发。”h不管是雷达还是冯牧文学奖评委会的颁奖辞,均未提到宗教经验,都是着眼于雪漠的现实主义创作精神,这也是那时雪漠创作的整体状况,对于他来说,文学是第一义的,他关注的是生活于荒蛮中的人们的苦难命运,那种在困苦中求生的命运是支撑他小说展开的基本动力。

文章来源:《西部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xbxkzzs.cn/qikandaodu/2020/0802/396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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