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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部的现代性——论雪漠小说(10)

来源:西部学刊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8-02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:
【摘要】:这部小说对骆驼的描写可能是无人可及,可以看出雪漠对骆驼的生活习性非常了解,他显然是下了很足的功夫。雪漠笔下的骆驼活灵活现,它们通人性,它

这部小说对骆驼的描写可能是无人可及,可以看出雪漠对骆驼的生活习性非常了解,他显然是下了很足的功夫。雪漠笔下的骆驼活灵活现,它们通人性,它们有喜怒哀乐,有爱欲脾性,小说写的二只头驼黄煞神、褐狮子,写得如同英雄般神武,另外像俏寡妇、长脖驼、白驼等等,既能写出骆驼的动物特性,又赋予它们以人性。动物是其所是,我们人如何理解它们,文学作品如何表现它们,确实也是有不同的方法。总之是把动物写得可以理解,更贴近人性也是人类理解动物不可避免的基本方式。雪漠历来关注动物,他的小说多处写到动物,而且都写得非常充分细致。关注动物在雪漠那里或许是受佛教的影响,佛教就有众生平等包括动物与人的平等思想,而在当代文化思潮的背景上,则可以称之为是典型的后现代主题。比如德里达就有一篇文章《我所是的动物》,这是开启了后现代“发现动物”的论域。在理性主义时代,我们人是中心,现代哲学一切都要回到康德,就是人是主体,人是出发点,人的主体性被抬到最高。因为人是有理性的,能自我启蒙的,因而“回到理性”决定了整个现代哲学的走向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康德提升了现代美学也压制了现代美学。从美学的意义上来看,尼采是反康德的,尽管所有论述尼采的人都不愿把尼采放在康德的对立点上,但尼采的酒神狄奥尼索斯精神本身,就是要打破康德的审美理性基础。在康德的三大批判中,《判断力批判》是最高的批判,但这个批判对审美价值的最高评价是崇高判断,崇高就有理性的成分,所以康德最后又把对美学的判断拉回了理性的基础上。这使1750年鲍姆加登建立现代美学概念以来,美学始终没有办法越出理性的樊篱。鲍姆加登的美学也是世俗中一种启蒙的形式,但这种形式在后现代时期同样遭遇了一种挑战,因为尼采开启了福柯、德里达、巴塔耶等人的那种走向,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会看到感性是如何完全抛离了理性,消解了理性的绝对权威。在这个消解的过程中,人作为理性的最高主宰者的地位,也受到了影响。所以我们会看到,德里达的“发现动物”,对整个后现代哲学的影响甚大,就是说,“人理所当然在动物之上”这一观点在后现代已经被颠覆了,人和动物变得平等了,或者说人没有任何权利宰杀动物,也没有任何权利蔑视虐待动物。所以,德里达说的“我所是的动物”,人如何尊崇动物,就成了后现代伦理的一个基本规则。当然,在佛教世界中,人和动物也是平等的,是不分高下的。理解这些不同的表述,再看雪漠的作品,就会感受到,他的思想既有最古朴的道理,也有最后现代的特征。雪漠热爱动物,热爱骆驼,但子非驼,焉知驼之乐、之苦、之悲?除了拟人化还能如何呢?这是尽可能与动物平等、理解动物的最好方式了。雪漠对骆驼的描写,将来可能会成为绝笔。

雪漠这部作品当然有他大的构思,他要打破整一性。但他还是想有些东西贯穿始终,如寻找“木鱼令”,他对时空的考虑,他让叙述人如何在暗中接近的机关,让人物的相似性来制造叙述上的距离效果。这些都表明他想做叙述的探索,同时赋予小说结构以特殊功能。雪漠试图用“宿命通”去探究西部的大历史,让我们对西部的生命和世界、人和神性、动物与自然等等,有了新的思考和感悟,他传导的这种人文情怀,包括人和自然、动物、神鬼甚至灵魂的相处,以及超越生命界限的一种可能性,都做出了非常可贵的探索。雪漠说:在那诸多沧桑的叙述中,他后来一直牵挂的,是那个模糊的黄昏。“黄昏是扎眼的,仍是那个孤零零悬在大漠上空的白日,它显得很冷清。”他说,他分明看到,几个衣服褴褛的人,仍在晕圈里跌撞着。他们走出了那次掩埋了驼队的沙暴,但能不能走出自己的命呢?这是雪漠关心的,也是《雪狐岭》留给中国文学的当代道路上的一个独异景象。

四、结语:宗教经验的必要性

总之,雪漠以他西部生活的艰难困苦作底,以他对佛教世界的感悟为引导,以他自撰的“宿命通”(灵知)为装置,他的小说跨进一个异质性的世界。这个世界并非玄幻的异托邦,而是就在这个世界,就和西部的生活相连,就和我们心灵相通。雪漠的写作一方面有极为平实的生活经验,另一方面却也多有玄奥神秘的各种说辞,相较于内地小说,雪漠的写作可谓是严重越界,他不是接受了来自西方的激进实验的怂恿;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灵修的感悟,并且完全融合进他的文字。他对文字有虔敬之心,他想让它们通灵,他的文字或许就处在“宿命通”的境界。毋庸讳言,雪漠的小说多有反常的和极端的描写,他的《西夏咒》和《野狐岭》就随处可见。雪漠对肉体的伤痛、对心灵的破碎、对人类的绝境、对人鬼神的混淆、对命运的无常等等,都形成了一整套的表述,既让人觉得不可思议,又令人震惊。

文章来源:《西部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xbxkzzs.cn/qikandaodu/2020/0802/396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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