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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土地,那片星空,那些路

来源:西部学刊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8-02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:
【摘要】:近些年,我一直关注西部,先后去过新疆、宁夏、甘肃、青海、云南、贵州、陕西等地。或是与当地剧院团合作创作剧目,前去采风搜集创作素材;或是加入“背包族”漫游远行。西部

近些年,我一直关注西部,先后去过新疆、宁夏、甘肃、青海、云南、贵州、陕西等地。或是与当地剧院团合作创作剧目,前去采风搜集创作素材;或是加入“背包族”漫游远行。西部独特的历史文化,奇异的自然地貌,别样的风俗民情,质朴醇美又充满浪漫气息的少数民族生活,都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,不时冲撞着我的内心,唤起我的创作冲动……

著名的丝绸之路,茶马古道最让我着迷。即便回到北京,我也经常查阅相关资料,经常沉浸在想象之中:遥远的年代,遥远的西部,驼队在夕阳中走来,马队在晨光中上路,漫漫长路之上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贾,来自不同宗教国度的僧侣,也有苦守关卡的将士,有不同民族、不同文化的土著居民,也有强人悍匪、江湖侠客……长路漫漫,岁月滔滔,其间有多少浪漫故事、多少生命传奇。我渴望着,梦想着有一天能把它们变成文字,呈现于舞台。

一、从丝绸之路和《丝路天歌》说起……

那一年,我和宁夏演艺集团合作了话剧《丝路天歌》,整个过程让我终生难忘。接受创作邀请之初,宁夏方面只是提出创作一部反映民族团结、展现党项羌人历史的戏,写哪一段历史、讲什么故事没有具体限定。看过若干历史资料后,我便动身前往宁夏采风。在宁夏,我看到广袤的平原、无尽的沙漠、时而湍急时而平静的黄河、雄阔绵延的贺兰山,也看到了古西夏王陵、古岩画和很多历史遗存,更有与汉文化完全不同的少数民族文化;同时也了解了很多西部的历史——这历史,如一部长长的画卷徐徐展开在我面前。在漫长的文明进程中,在西部辽远的土地上,有过很多少数民族,也有过很多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,他们和中原文化为背景的汉民族一起书写了一段段风云激荡的历史。

我的思绪穿过现实,走进一个个遥远的朝代……

我要写的党项羌人最早发源于黄河源头一带,后被日益强大的吐蕃打败,被迫离开故土,颠沛流离,不断迁移,最后定居宁夏地区,这里肥美的牧场,适宜的气候使他们繁衍壮大。党项羌人建立了西夏王朝,这一王朝与宋、吐蕃、辽、金并存,直到被强悍的蒙古大军所亡。本来,在采风过程中,我形成了一个构思。在党项羌人与汉人的交往史上发生过一件大事:唐贞观年间,唐太宗曾有过一次灵州之行,在宁夏灵州城,李世民会见了西北各少数民族的众多首领,史称灵州会盟。这一盛会使战乱不断的西部边陲获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。我最初的构思是正面写唐太宗的灵州会盟,但这么写很有可能是一出很常见的历史正剧,而且很容易落入陈旧的写作套路之中——无外乎写唐太宗出长安,如何渴望缔造汉与西部各族的和平,而各族首领心想不一,或愿结盟,或反对结盟;再写大唐官员意见不一,经过一些波澜一些会合,最终实现了结盟。这么写可以顺利通过完成任务,但极有可能是一部很平庸很一般化的作品。正在困惑苦恼之时,“丝绸之路”闯进了我的视野,深深地吸引了我。著名的丝绸之路以毗邻宁夏的陕西长安为起点,横跨西北数省,穿过大漠戈壁,祁连雪山,河西走廊,一直通往遥远的西方各国,纽带般联结起了东西方两大文明。而宁夏也是其中一部分,远道而来的旅人多经此去往长安,他们在这里看到了黄河和两岸的农田和生活其中的人们。

丝绸之路最鼎盛的时期是唐朝,而唐贞观年间,正是党项羌人苦苦寻找新家园的时段,党项羌人的几大部族相继归附唐朝,一些未归附的小部落也在向往着强盛的大唐。

我又进一步研究了相关史料,请教了有关专家。最后,我痛下决心彻底推翻原来的构思,另辟新路。故事仍发生在大唐贞观年间,但不正面写灵州会盟,只是以这一历史事件作为全剧的重要背景,也不正面写唐太宗及各族首领等政治家大人物,而是把写作的焦点集中到若干民间小人物身上,以行走在漫漫丝绸之路上的各色人物为主要人物形象。剧中大部分场景是风沙漫天的大漠戈壁、暴雪险峰、古堡客栈,这将是一部西部特色异常鲜明的民间传奇剧。创作就是这么神奇,“丝绸之路”这条神奇之路的“出现”,迅速打开了我的想象,也点燃了我创作的激情。我设计了一群来自不同民族、有着不同身世背景、怀有不同动机出现在“丝绸之路”上的旅人行者——他们中有苦苦寻找新家园的党项部落老首领及其儿子、女儿,有吐蕃族派往大唐的将领及其随从,有千里跋涉前往长安做生意的波斯人及其向导,还有漂泊异域、渴望返回故乡长安的汉族文人,还有契丹和汉族混血的牧羊女……一场大风沙暴让这些性格各异、信仰不同的人物意外走到了一起,由此展开了一段段曲折跌宕的故事。这些人物之间有的世代结仇怨、随时可能刀箭相向,也有相亲相爱的生死恋人,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想去长安,去大唐,只好一起上路。这既是一次朝圣之旅,也是一次归乡之旅。一路上时而是千里戈壁茫茫大漠,饥渴、酷热,干旱缺水;时而是狂风怒雪,野兽来袭;时而是荒凉古堡;时而是繁华边城。大生大死大仇大爱渐次展开,每个人都展露出不同的人性,每组人物关系都在渐渐发生变异。同遇危难、同生共死,使仇恨在消融、友爱在生长,内心对彼此仇杀的厌恶、对和平友爱的向往使他们彼此走近,终于结成兄弟,一行人走到了黄河边,走向了长安。这当然是一部表现民族团结的戏,同时,它也是一部与人性有关的戏,一部化仇为友、化恨为爱的戏,也是一部展现丝绸之路独特自然人文风采的戏。独特的内容必然要求独特的形式,在这部剧本中,我尝试了诗剧的写法,很多语言、场景是诗化的,舞台样态也是写实与写意结合、再现和表现结合的。而且,整个故事都发生在“丝绸之路”上,人物大多处于跋涉行走状态,这种写法在国内主流戏剧中还不多见。这也要求舞台呈现势必不同于传统话剧的演出样态,包括时空变化、场景迁换,都要“因戏而变”。剧作中还揉入了当时的舞蹈、民歌民谣、汉人的诗词等民族性、地域性元素,全剧因此更具历史质感和地域特色。

文章来源:《西部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xbxkzzs.cn/qikandaodu/2020/0802/395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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